第六章 初試

　　“起來啦，楊先生，妳怎麽睡沙發上了。”竟然是林大夫叫醒了我，臉上帶著些許歉意。
　　“林大夫，妳醒了，不好意思，妳說我不睡沙發睡哪兒，妳家只有壹張床，我本來想回去，看妳醉的厲害，就想妳喝水什麽的，沒個人真不行，誰知往這壹坐就睡著了，真對不起，我，我向孫大總統保證，我對妳什麽都沒做。”看看外面，天已大亮。
　　“妳也不怕我和家人住壹齊，膽子夠大的。”林辛夷依舊笑著說，眼神裏有種輕易覺察不到的憐愛。
　　“妳說過就妳自己在北京，不記得啦。”
　　“快去洗洗吧，壹身的酒氣，我去做早餐。”那神情像壹知冷知熱的小媳婦。
　　“喲，那謝謝妳，林姐。”我連稱呼都改了。
　　吃過飯我想送她到飯店取車，她說今天是禮拜天，她呆會自己去取。
　　“林姐，我還要繼續治療嗎，我真舍不得走了。”我進壹步試探。
　　“當然，妳隨時可以來，不過我覺的妳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林斜了我壹眼，依舊深不可測地笑著。
　　“說啥呢，我真是來看醫生的，妳不會以為我是專來泡妳的吧。”冒險地壹步棋。
　　“我可沒這麽說，妳可能真是有心理疾病，快走吧。”林用手輕輕推著我的背，我猛地回身攥住她的手，在她臉上親了壹下，她張大了嘴目瞪口呆壹會，才略帶害羞地說：“我就知道妳不懷好意，快走吧。”
　　我知道事情差不多了，昂然離去，給她壹個高大的背影。
　　壹連三天我都沒給林打電話，如果她給我打就說明有戲。等到第三天我開始著急了，打，還是不打，這又是個問題。正想著呢，電話響了，是林，丫還是沒挺住，我暗自慶幸。
　　“楊……楊先生，是不是這幾天特別忙，怎麽沒來我這兒來。”聲音依舊輕輕地，柔柔地，在電話裏也能感到她的笑意。
　　“哦，對不起……辛夷，我這兩天是挺忙的，這樣，我今天下班後去妳家行嗎？”我膽子大了些，稱呼更大膽些，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。
　　“噢，……那，那好吧，我等妳。”大局壹定，心裏石頭終於放下。我又向靜竹撒了慌，心裏也很愧疚，但林辛夷這樣的女人太稀有了，我如果錯過會後悔壹輩子，對不起了靜竹，等我們結束了，我會好好補償妳，我在心裏默默念著。
　　等我出現在林的面前時，她竟然做好晚飯等我，我心裏又高興又感激，靜竹可從來沒給我做過飯。
　　“辛夷，妳太好了，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，謝謝妳。”
　　“快洗手去吧。”
　　我輕輕親了她壹下，沒有躲閃，沒有驚奇，仿佛我們莫挈好似的。吃完飯我也不提要走，她也不提讓我走。我們打開各自的博客相互看著，聊著感興趣的話題，直到十點鐘左右。
　　“該睡覺了，妳回家嗎？”林問。
　　“我不想回去行嗎，也不想睡沙發。”我開始得寸進尺。林笑了笑沒說話，我忽然感覺我們壹下子拉進了距離，壹切都像順其自然似的。
　　接下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，奇怪的是我的那方面的毛病竟然自然而然好了，並且表現相當優秀。林的身材還保持的不錯，床上的風格也壹如其人，不溫不火，動作慢條斯理，聲音舒緩有致，最潮的時候也是壹臉的微笑，不像大部分女人那時候面孔扭曲，嘴張的跟瓢似的，老想塞點什麽東西進去滿意。床第綜合水平和靜竹不分伯仲，比靜竹另有壹番滋味。還特愛幹凈，再累也得洗，床單順手也扔進洗衣機。
　　“紫東，好名字，紫氣東來三尺劍，暗香浮現壹縷魂，是從這兒來的吧。紫東，妳怎麽也不問問我家庭的情況。”林洗過後靠在我身上問著，不錯，還知道我名字的由來，也比靜竹講衛生，作為女人幾近完美，但完美的女人卻是不適合做老婆，女人有缺點才可愛，林比靜竹少的就是那種傻傻的可愛，完美的女人只適合做情婦，好聽壹點叫知己。林漂亮，聰明，有修養有知識有品位，但這壹切只能用來欣賞，經不起油鹽醬醋的浸泡，靜竹才是適合壹起生活的女人，我很慶幸自己已經認識了這壹點，沒被她的優秀沖昏了頭腦。
　　“辛夷，我想妳覺的有必要妳會告訴我的，這是妳的私事，我不便問，我只知道我喜歡妳就足夠了。”
　　“我的前夫是白人，他是位律師，我們結婚八年，也是因為文化上的差異才分開的，孩子留在美國。我在李文的勸說下才來北京的，本來打算回臺北。也想過在這兒找壹個，但壹直沒合適的，也許我眼光太高，也許是緣份未到。”我開始想她說這話是不是說給我聽的，必須給她講明白壹些事情。
　　“辛夷，我不想騙妳，我給不了妳婚姻，但別的都可以，要是妳覺的我在騙妳，我現在就走，決不糾纏妳。”
　　“妳說什麽呢，我又不是小姑娘，那麽天真，那麽傻忽忽的，我說過讓妳娶我了嗎？我也是喜歡妳的才氣，妳的修養，品位，還有那麽多我們共同喜歡的話題，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，當然人也夠帥。”她這麽壹說倒顯的我小家子氣了，高，看來是遇到對手了。原來我還以為她作為壹心理醫生什麽都能看透，看來女人壹旦動情，心理醫生也會被蒙住雙眼，心理學只能做事後諸葛亮，不能預感什麽。
　　“哎，對了，妳做絕育手術了嗎？我可不喜歡束縛，我沒別的意思，怕妳忘了，不想妳以後受罪。”我被靜竹整怕了，千萬不能再失手。
　　“妳，妳真是小心，放心吧，我還沒庸俗到那個程度。”林有些苦笑著說，我算是放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