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疆蠱事

南無袈裟理科佛

靈異推理

我出生於1986年8月20日,那天正好是農歷七月十五。
中國有四個鬼節,分別是三月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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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警察的突襲

苗疆蠱事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

2025-3-30 21:03

  “妳是王黎,妳是林森?”
  面前這個左眼渾白的中年警察,像瞄準射擊壹樣地盯著我和雜毛小道,手上拿著兩張身份證,狐疑地問道。
  而我則用變腔普通話回答,說是,我是王黎。
  雜毛小道則點頭哈腰,像足了抗日神劇裏面的二鬼子,說是,是瑟,我逗是林森,我出生的時候,算命先生說我五行缺木,所以娘老子就給取了五根木頭,哈哈,哈哈……
  雜毛小道說的是正宗的川普,這個家夥走南闖北,倒是很有語言天賦,不但是各地方言,便是英語,他要是來了興致,也能夠跟妳拽上兩句,完全看不出他才有小學文化來。
  他很誇張地說完之後,自以為有趣,不斷地笑,然而中年警察和跟在他後面的實習女警察,卻沒有理他,而是開始打量起我們的房間來。
  說實話,寧南這個小縣城裏,旅社的條件也並不是很好,不過既然是旅遊文化圈,倒也沒有我們那兒壹般湊合,散發著洗衣粉味道的壹雙床位,然後是床頭櫃、洗手間、電視還有壹個麻將桌,幾張椅子和沙發,放眼望去,壹目了然。
  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可以查的,不過那個中年警察的目光,掃視壹圈,最後落在了我們帶來的那個防水背囊上。
  他的眼睛壹跳,手不自覺地摸到了腰間。
  普通的警察,壹般是不配槍的,只有到了重大行動,才會到槍械管理處那裏領取手槍和子彈。
  然而今天這個中年警察,卻是帶了壹把警用左輪手槍,可見上面對此事的重視程度,已經到達了壹定的高度。
  他慌張地拔出來,然後指著我們,大聲喊蹲下,靠墻蹲下。
  我和雜毛小道見著中年警察情緒緊張,而門口,則圍著包括老板娘在內的好幾個圍觀群眾,沒辦法,唯有雙手抱頭,乖乖地聽命令,靠墻蹲著。
  那個中年警察壹邊拿槍指著我們,壹邊指揮手下的實習女警:“藍小仙,去把他們的行李包,拿過來!”
  那個實習女警敬禮說是,師傅,然後屁顛屁顛跑過去,鼻翼嗡動,似乎還有壹些興奮。
  當她把我們的防水行李背包拿過來時,想解開,結果上面有壹個密碼扣,中年警察指著我們,心情和緩了壹些,說喲,妳們這背包,還挺高級的嘛。
  我裝著無限委屈的模樣,說樣子貨,看著高級,其實就是在淘寶上面賣的,總共花了不到80塊錢,大哥,妳要背包,妳就拿去吧,沒必要拿槍指著俺們。
  中年警察怒笑了,說少貧嘴,密碼多少?
  這個密碼是三位數的,包裏面放著好多些玩意,比如我的槐木牌、震鏡、桃木釘、六芒星精金項鏈、搶來的軍用地圖、黃大仙符筆等,還有雜毛小道的紅銅羅盤,壹堆符箓以及相關制品,因為之前怕被查出來,都和壹堆衣服塞進了裏面,此番要是被檢查出來,我們鐵定會暴露身份。
  至於那兩把最易暴露身份的木劍,剛才慌亂的時候,已經被塞在了床板底下。
  不過被壹把警用左輪指著腦門子,我卻也不敢玩得太嗨,唯有默默地念出密碼,讓實習女警藍小仙打開來。
  我心中都已經做好了打算,倘若這次哥們兒暴露了,就直接奪槍,將在場所有人都打暈掉,十天半個月沒有知覺的那種,然後我們就跑路——至於這力道如何下手,我還需要仔細研究壹番。
  然而當密碼扣打開,藍小仙滑開拉鏈的時候,在背包裏,全部都是壹些換洗的衣物,而能夠暴露我們身份的東西,全然不見。
  我望了雜毛小道壹眼,他表面上看著波瀾不驚,不過似乎也嚇了壹大跳。
  我轉念壹想,應該是在剛才虎皮貓大人飛出去的那壹霎那,小妖在這裏面動了手腳——這小狐媚子的手,可真夠快的,她倘若是轉了行,只怕八手神偷周誌佳那個號稱東北賊王的老蟊賊,都會沒得飯吃了。
  想到其中道理的我,看著手上拿著我紅色內褲的實習女警察,忍不住咳嗽,說警官,如果沒有什麽事情,把我的這褲子放下吧,多不雅觀?
  聽到我挪揄的話語,那個實習女警察仿佛手上是壹顆引爆的手雷,驚慌地扔下來,臉立刻變得通紅,像蒙上了壹層紅布壹般。
  她長得不算是漂亮,不過穿上警服,就顯得很英姿颯爽。
  不知道怎麽的,我看到她,就想起了黃菲,所以不知不覺,心情就有些沈重起來。
  中年警察見到這背包裏面的物件,這才放下心來,不過並沒有將手槍收起,而是盯著我們,瞄了壹會兒,然後指著雜毛小道,說妳,把衣服給脫了!雜毛小道壹楞,有些不明白,說上衣還是秋衣?
  中年警察面無表情地說:“全部,衣服,都脫了……”
  雜毛小道看著周圍的群眾,有些扭捏,說不行,人太多了,我心裏面有障礙。
  中年警察手壹揮,那個實習女警察便將房間的門給關上,雖然雜毛小道遊戲花叢,衣服脫了不知道多少次,但還是第壹次,被壹個男人用槍指著脫衣服,有些扭捏。
  半天,他終於吭哧吭哧地將衣服剝開,露出了健碩的上身來。
  這是壹具健康男人的身體,雖然沒有紅龍特種部隊老光、霸王他們的那種恐怖的八塊腹肌,但是肌肉勻稱健碩,細膩白皙,賣相倒也不俗。
  中年警察繞著雜毛小道瞧了壹圈,並沒有從他身上找出任何壹條疤痕,或者槍眼來,看著假裝被凍得渾身直哆嗦的雜毛小道,他沈吟了壹番,然後開口說道:“林森,妳把衣服穿上吧……”
  雜毛小道如獲大赦,趕緊把丟在床上的秋衣、羊絨衫和外套給拿起來,準備穿,而就在我幸災樂禍的時候,中年警察又指著我,說妳,把衣服脫了……我頓時哭了,說大哥,咱不搞基!然而在我千般懇求下,中年警察依舊面不改色,我沒辦法,也像雜毛小道壹樣,在這寒冬裏,將這上身扒光。
  不過我倒也不慌,因為我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麽明顯標識,胎記、疤痕什麽的,都沒有;而常年在外奔波,我身體的膚色,跟這人皮面具的,也是差不多的,反倒是雜毛小道,到處流竄,竟然比我還白些——這也是我們哥倆兒之前選面具時,主要考慮的東西。
  我知道他們之所以執著地讓我們脫光,主要是在那個傈僳族村寨外的現場,他們應該是發現了有人中彈了,而李騰飛應該也感應到自己的飛劍傷了人,所以才會如此。
  中年警察又圍著我品頭論足壹番,然後收起猥瑣的眼神,讓我把衣服穿整齊。
  這時候,他才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來,跟我們握手,說不好意思了,妳們應該聽茉央說過了,最近世道不太平,有兩個流竄犯有可能途徑我們縣,所以上面查得嚴壹些,正好妳們兩個的身材模樣,跟那兩個流竄犯很像,所以不得不鄭重,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,抱歉了。
  他說完拍拍我的肩,以示親昵。
  像他剛才把槍拿出來指著我們,這種行為其實很讓人詬病,為了避免投訴,這個之前壹直表現得很酷的中年警察,才不得不變得和藹可親,像鄰家大叔壹般。
  我和雜毛小道心中有鬼,自然也不想跟他多作交談,於是只有故作大方,說無妨,無妨,人民警察為人民嘛,這點覺悟我們還是有的。
  這中年警察說著話,壹屁股坐在電視機旁的沙發上,開始盤問起我們的來歷來。
  我們不好轟人,唯有穿好衣服,坐在床頭,將騙老板娘的說辭,細細跟他掰扯,只說是認識壹個叫作汪濤的家夥。
  這個家夥在寧南是做松茸收購生意的,這松茸又叫作松口蘑,富含多種微量元素和維生素,是野生蘑菇之王,不僅味道鮮美可口,還具有藥用價值,在歐洲和日本市場上,甭提有暢銷了,不過這玩意分布有限,數量稀少——我們就是過來找汪濤洽談合作的,雜毛小道是領頭兒的,我是幹雜活的。
  說話的過程中,我終於看到了小妖,她居然抱著那壹大堆東西,躲在了門口的衣帽架裏,小丫頭本來還隱去身形,見到我瞧了過來,居然露出半張明媚的臉孔,沖我直樂。
  她的壹笑,把我嚇了個半死,魂兒都丟了,就怕這兩警察回頭,瞧見小妖。
  然後經過剛才那壹番搜查,基本排除了我們是通緝犯的可能,又有雜毛小道的這壹番說辭,中年警察十成也信了八成,起身跟我們握手,說麻煩了,我叫李東洋,妳們在這裏碰到有什麽情況,都可以找我。
  要是遇到這兩個通緝犯,可以直接撥打我的電話。
  我們感激涕零,上前握手,說李大哥,有幸結識,三生有幸,壹定,壹定。
  見我們說得狗腿,小妖捂著嘴笑,表情輕松,朝我擠眉弄眼,我回頭壹看,靠,剛才太惶急,結果鬼劍都還留得有尖尖在外面。
  詢問完畢,李警官起身,與我們握手告別,見我眼神不對,問怎麽了?我說偶感風寒,有點發燒,他說去看看,我們這兒的彜藥,很有名的。
  送走兩個警察,緊張的我癱倒在床上,半天沒起來,雜毛小道嘻嘻笑著過來,結果壹摸我的額頭,嚇了壹大跳:“哎呀,小毒物,妳的腦袋怎麽這麽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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