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疆蠱事

南無袈裟理科佛

靈異推理

我出生於1986年8月20日,那天正好是農歷七月十五。
中國有四個鬼節,分別是三月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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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奔馳上的男女

苗疆蠱事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

2025-3-30 21:03

  我的到來讓阿培喜出望外,他叫來了壹個服務員給自己頂崗,然後把我和雜毛小道拉進廚房旁邊的隔間去,然後小心地問道:“阿左,我聽阿東說妳犯了點事情,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?”我搖搖頭,說事兒呢是有,不過情況特殊,具體情況也不好跟妳講,妳只要知道我無事便好。
  他很高興,說孔陽去上貨了,等他回來,咱哥幾個整幾杯,不醉不休。
  我說得了吧,就妳這酒量,幾杯就倒,行不行啊?
  阿培哈哈笑,說士別三日,當刮目相看,人怎麽能夠用過去的眼光看問題呢?咱做餐飲行業也這麽久了,幾杯大酒,那也是喝得的。
  談話間,阿培不住地笑,爽朗而直接,跟最開始我與他相逢時那種迷茫和仿徨的狀態相比,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人。
  我們之所以過來找阿培,除了是來探看朋友外,主要還是因為他以前曾經在偉相力做過,而且這壹帶人脈也熟,雖然不壹定有什麽進展,但是總是能夠給我們不同的截面,遠遠比謝壹凡那壹面之辭,要來得準確。
  我問阿培有沒有時間,倘若有,我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壹坐,我有些情況想跟他了解壹下。
  聽我說了這句話,阿培壹楞,下意識地問道:“妳們過來,是因為偉相力跳樓的事情吧?”我的事情,在朋友圈裏知道的人不多,但是阿培等人正好是少數能夠了解的幾個,不過他壹聽這話便能夠說出跳樓事件來,說明此事已經被炒得過火,太敏感。
  阿培跟店裏面的夥計交待了幾句,然後帶著我們在附近的壹家糖水店裏坐下,點了兩杯燒仙草和壹份雙皮奶。
  南方這邊天氣熱得早,待坐定,阿培擦了壹把額頭的汗水,說這事情鬧得挺兇的,久了,便有人傳言是有妖邪作怪——不過說來也奇怪,往年這種事情雖然有,但也只是偶爾發生,今年卻有些紮堆了,搞得我們現在說起此事,就像開奧運會點金牌數壹樣,沒事就問:“第幾個了?”
  阿培並沒有當作是什麽嚴肅的事情,跟我們侃侃而談:“壹開始都沒有人當壹回事兒,那麽大的壹個集團,死幾個人,都是閑談逸事,真的沒幾個人計較,不過從今年三月份,事情就有些集中了。
  其他人不說,上個月七號死的那個滇南妹兒,我倒是認識的,是孔陽女朋友的壹個小姐妹,人老實,踏實肯幹,而且家裏面負擔也比較重,也沒有什麽好想不開的事情,莫名其妙就去了,實在可惜……”
  我回憶了壹下,說聽講是因為感情問題?
  阿培搖頭,說沒有,那個妹兒雖然有好幾個娃崽追,不過也沒有同意哪個,不存在,妳聽誰說的?
  他嘆氣,說:“現在小道消息太多,都不值得信,真正知情的人都不敢講了。
  為什麽呢?上兩個星期連續出現了四個人墜樓身亡,結果搞得偉相力行政部的人到處滅火,在員工裏面也實行了禁口令,不準跟外面的人談論這些事情,壹旦發現,就沒得班加。
  妳也曉得,他們這些員工工資本來就不高,壹個月要是沒有加班費撐著,還不夠在這個地方生活,所以大家緘默其口了。”
  關於偉相力保安人員的執行能力,這個我以前就曾經聽過阿培和孔陽的壹些抱怨,多少也知道壹些——因為偉相力部分工廠是做電子成品代工的業務,為了防止員工從廠房往外攜帶終端產品,所以十分嚴苛,但凡有所懷疑,都會毫不留情地進行搜查,甚至惡言相向,拳腳相加。
  孔陽曾經跟我開玩笑,說偉相力是實行半軍事化的模塊式管理,這些鳥保安,是壹群戰鬥力不遜於天朝城管的隊伍——這話兒雖是戲言,但是卻也有幾分神似。
  然而沒有人是天生討人厭煩的,這些保安人員的出身,跟這些被他們管制的人員壹樣,大部分都如我壹樣,來自農村或者邊遠地區,壹樣的同齡青年,之所以會變成如此,多數還都是因為制度的關系。
  與我相比,阿培的打工經歷比我豐富得多,他告訴我,他幹過很多臺資廠,制度大部分都沿襲與日企,等級分明,冷漠得很,臺幹高高在上,如同皇軍,然而福利方面,卻比起日企來說遠遠不如,這樣的落差,使得這些工廠的名聲並不是很好,或者說,極差。
  當然,這也只是部分,在薪酬和待遇上面來說,偉相力要比周邊的壹些小廠,高上太多。
  制度方面的事情,我們無從改變,此番過來,主要集中的地方是在於這些跳樓事件裏,是否有壹些非自然現象的東西參與其中。
  從阿培這裏,我們得到了最底層產業工人的基本生存狀態,以及他們的壹些真實而原始的想法,至於其他,可能還需要進壹步勘查才行。
  我們談了很多,十二點鐘左右的時候孔陽聞訊趕了回來,非要請我們去附近最好的壹家酒店裏吃飯。
  我說不用了,就在自助餐廳裏面吃點就好,何必便宜外人?
  對於我,阿培和孔陽是十分尊敬的,畢竟他們能跳出自己的生活圈子,成為壹家自助餐廳的老板,從啟動資金,到培訓策劃,都有我幫忙出的力。
  這些對於我來說雖然只是舉手之勞,但對他們確實改變人生的大事,所以才會如此隆重。
  看到他們現在的狀況,我也很開心。
  我壹直覺得,壹個人成功與否,不在於他多有錢,而在於他能否讓自己和身邊的人,朝著更好的方向前進。
  吃完中飯,老萬找過來,說偉相力那邊的謝課長,打電話過來催了幾次,聽語氣好像很急,問我們到了哪裏,需不需要派人過來接我們?
  聽到這話,我們就沒有再作停留,而是讓老萬直接將車開往工業園區,通知謝壹凡過來接我們。
  阿培他們的自助餐廳就在園區附近,車子拐過幾道路口,就到了地方,我們沒有準行證,所以進不去,於是等待了壹會兒,謝壹凡帶著助理羅喆跑了出來,與我們握手,然後帶著我們來到了壹棟四層高的綜合樓前。
  下了車,謝壹凡小聲跟我說他們集團在這個時候,正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,園區外面說不定蹲點著多少記者在等待采訪,所以壹切行事都很低調,也沒有隆重地接待我們,還請見諒。
  我和雜毛小道都笑了,說如此正好,我們本來準備改頭換面,現在壹看,卻不用多費這些兒勁。
  從綜合樓的大堂往裏面走,轉過壹處隔斷,我看到屏風後面坐著幾個人,怎麽看都有些眼熟,當有壹個短頭發的精明女人站了起來的時候,我驟然想起,這不就是跟茅晉事務所同城的萃君顧問公司麽?這個女人,是萃君顧問公司的老板吳萃君,而我看著眼熟的那個中年眼鏡男,跟雜毛小道當初在錦繡閣論道的時候有過交流,好像叫做老莊吧,至於名字,就不記得了……
  這邊的沙發區,除了萃君顧問公司外,還有六七個人,分數兩三個團體,看來偉相力真的是病急亂投醫,但凡有些名氣的公司,都給請了過來。
  見到我們在謝壹凡的指引下走了過來,吳萃君笑容滿面地迎上前來,熱情說道:“我道是哪位先生這麽難請呢,原來是茅晉事務所的陸老板和蕭老板啊?不錯,兩位都是有著真本事的人,錦繡閣上壹舉揚名,整個東官業內無人知曉,確實是這方面的行家裏手——不過,兩位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跑路麽?”
  老莊在旁邊附和道:“就是啊,難道去年到處流傳的通緝令,是假的麽?”
  謝壹凡本來還準備給大家介紹壹下我們,聽到吳萃君和老莊這壹唱壹和地將這樣勁爆的消息抖出來,驚訝地回頭過來瞧。
  我沒想到會遇到這個娘們,而且還瘋狗壹樣上來就咬,沒有說話,雜毛小道卻是個靠嘴皮子吃飯的人,直接瞪眼回去:“吳萃君,妳是開警察局的麽?”
  吳萃君搖搖頭,說不是,雜毛小道便淡淡地說道:“不是便閉嘴,小心永遠開不了嘴!”
  他說得霸氣,像吳萃君這麽強勢的女人,按理說應該會第壹時間反駁的,然而她卻是深吸了壹口氣,卻沒有說話,坐了回去。我看向了大為吃驚的謝壹凡,說謝課長,我們和萃君顧問公司有些故事,見笑了。謝壹凡搖搖頭,說通緝令是怎麽回事?
  雜毛小道眉頭都沒有動壹下:“業內的事。如果我們真的問題,哪裏敢正大光明出現在這裏?”
  謝壹凡瞧我們面無所懼的表情,笑了笑,沒有說話,然後走到場中來,開腔說了幾句場面話,然後拱手請求大家多多幫忙,盡快將這件事情鑒定處理,避免給集團公司再招惹麻煩。
  在這裏,他也只是壹個跑腿的,沒說幾句,我突然隔著玻璃看到綜合樓的大廳處駛來了幾輛黑色奔馳。
  謝壹凡眼睛壹亮,讓羅喆招呼我們,自己小跑步,朝著門口跑過去。
  車門開,走下了壹老壹少兩個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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